【洋灵】你的名字之沙河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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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势大洋哥将不再低调，爸爸持续上线
#丧什么丧起来嗨
四、翻身农奴把歌唱
迅速憔悴了八个度的李振洋接到了一个好消息。
李爸爸明天要去外地出差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惊天喜讯，李振洋觉得自己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白天在上山路上的溪水旁，李英超拜托了一位路人拍了此次出行唯一一张四人照。
李爸爸依旧垂着手笔直地站着，不知道是根本不爱拍照还是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好。李妈妈依然亲昵地靠在儿子身边。李妈妈把站在后头的李振洋拉到自己身边，李振洋也微笑着一手扶上李妈妈的肩膀。
妈妈身后，李英超把本搂着妈妈的手探出去，在空气中抓了几下，便抓住了看出他用意的李振洋的手。
照完这张“全家福”，李振洋就偷偷地往庙中的功德箱里塞了不少钱。
能一直这样拉着手就好。
半山腰的观景台上有个公共卫生间，李英超把手里的东西交到李振洋手里和爸妈打了声招呼，说尿急去趟卫生间。
三个人坐在石凳上等，李妈妈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端坐的李爸爸和抱着一堆东西的李振洋靠得近一些。
手里李英超的手机响了一声，李振洋看了一眼锁屏，发现是大学班级群里发的消息，“重要通知”几个字处于最明显的地方。
他随手划开信息，屏幕跳出了输入密码的提示。
内心毫无波动地输入一串数字，微信界面跳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主要是针对假期留校的学生的通知，李振洋大致浏览了一遍，又往上拉了几条聊天记录，便自然而然地锁掉手机屏幕。
没想到这一转头就碰上了李爸爸审视的目光。
这一瞬间，波涛暗涌。
李振洋咧嘴笑笑，把目光撇向别处，左腿也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感觉到身旁李爸爸微微动弹了下，李振洋突然站起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是他的大救星李英超终于甩着手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李爸爸依然没怎么说话，李振洋则规规矩矩地挺胸收腹坐了一路。
他觉得李爸爸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有无数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晚饭后，和李英超单独出去遛弯儿时才有所缓解。
“我看你今天玩得不开心。”
虽然是两人单独遛弯儿，但也是在小区及附近的公园里，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不可少。
李英超手里捏着一片从树上揪下来的树叶，把它捻成卷又展开，来来回回几次才开口打破沉默。
“没有啊，挺开心的，景色不错。”
“骗人，你明明就一脸被我爸吓死了的样子。”
“那么明显吗？”
李振洋下意识地摸摸下巴。
“不过明天我爸就出差去了，你也能松口气了。加油李振洋！”
边说还边做了个握拳的姿势，跨着弓步在路边比比划划地，成功引来了邻居小孩子的注视。
“行了行了，别和个智障一样，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孩子。”
嘴上嫌弃着，身体却很诚实，赶紧把呜呜喳喳地小孩儿捞到怀里，制止他引人注目的行为。
李英超拱了拱肩膀上的胳膊，嘟囔了一句。
“热乎乎的。”
“那夏天谈恋爱怎么办啊。”
“夏天就应该吹着空调吃西瓜。”
“没有情趣。”
“略略略。”
一直溜达到天黑，回到家却发现李爸爸不在家。
“我爸呢？”
“出去溜达去了，你们没碰到啊？”
“没有。”
放松下来的李振洋被小妹拉去辅导功课。
什么功课呢？李振洋把这门功课叫做“青春期少女减肥必修课”。
妹妹坐在瑜伽垫上叫李振洋把耳朵凑过去。
“洋洋哥，我问你啊，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就……就挺好啊……”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也挺好的。”
“和我哥比呢？”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道送命题。
“唉，少女如今很苦恼。”
“怎么啦？”
妹妹眼里燃起希望，但又很快熄灭。
“和你说了也没用，你也不知道怎么追男生。”
李振洋抹了把汗，决定先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妹妹。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追，来给我讲讲。”
我不仅知道怎么追，我还可厉害了呢。
到了擅长的领域，是时候发挥真正的技术了，李振洋立马挺胸抬头底气十足。
和小妹拉勾承诺保守秘密之后，李振洋觉得自己的步伐都充满了自信。
对付5岁到50岁的女性，李振洋的自信心真的爆棚。这次能够获得妈妈和妹妹的好感，也是他胸有成竹的事情。
只是李爸爸……他又开始垂头丧气起来。
李英超的房间虚掩着门，气氛和以前不太一样，李振洋躬下身子靠近门缝，只见李妈妈和自己儿子坐在床边聊天。
“辛苦你了这几年，爸爸妈妈也帮不上什么忙。”
“哪儿啊，不辛苦不辛苦。”
嘴上还是轻松的语调，可他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抬起来抹了下垂着的眼角。
这让李振洋想起了以前，这三四年里，这个少年从家里出来，接触到太多的未知和恐惧，却一路披荆斩棘走到了现在，依然阳光健康开朗向上。
他见证了他第一次因为想家偷偷哭，因为挫败感沮丧，因为不满现状而烦躁，因为初开的情窦吃醋生闷气到发脾气。
仿佛少年最美好的时光里最大的负面全都暴露在他面前，他反而因为这些小缺点更加喜爱和珍惜。
“你要继续努力啊，别偷懒。对别人好一点，别耍倔脾气，你看洋洋，你要报答人家知道吗？”
“妈，其实……我和你说个事吧，其实……”
本来沉浸在自己心疼又骄傲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李振洋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他刚想推开门制止，身后搭上一只手。
“我c…！”
赶紧把语气词憋回肚子里，李振洋挂上心虚的笑，开口却错乱了神经。
“爸爸，啊不对，叔叔，您怎么不出声啊……”
房间里母子俩的谈话也被门外的声音打断，李爸爸没对李振洋说什么，把他拉到一边，自己探到房间里，指着一脸迷茫的李英超说道。
“李英超，过来我和你聊聊。”
五、奇迹会发生也不一定
李振洋在房间里来回徘徊，他实在是紧张。
完——蛋——了——几个大字在他脑海中转圈圈。
李英超说过，爸爸是一家之主，想法又刻板不变通，家里谁知道都不能让爸爸知道。
李振洋脑补了很多画面，自己被拿着扫把赶出去，李英超被关在家里没收手机。或者自己被指着鼻子骂拐骗未成年，被告上法庭。再或者李爸爸护子心切，直接把他干掉，那就太惨了。
坐立难安，他决定去偷听一发。
刚要拉开房门，李英超就从外面推开门进来。
“你干嘛去？”
说话还带着鼻音，刻意瞪大的眼角湿湿的，鼻头也红了。
李振洋颓然地坐在床上，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他真是受不了李英超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他又不能和李爸爸拼命，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的错。
“叔叔他……”
“我爸知道了。”
当头棒喝，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是为什么呢，李振洋想着没问出口。
他觉得李英超现在肯定心里也很乱，他不能再给他添乱。
“吃西瓜吗？”
“啊？”
“吹着空调吃西瓜啊。”
李英超冲他嘿嘿笑了下，便趿拉着拖鞋出出出地跑到厨房抱来了二分之一的西瓜，上面还插着两把勺子。
李妈妈听见动静过来查看，看着儿子怀里的半个大西瓜皱起眉头。
“这么晚了，少吃点。”
“知道了知道了，您快去看电视剧吧。”
李英超把西瓜塞到还在发呆的李振洋怀里，哄着把妈妈推出房间，关上房门仔细检查了门锁，又跳回到床上。
李振洋没说话，用勺子挖出中间的一大块，递到李英超嘴边，看着他张大嘴巴咬进去，含糊不清地夸了句西瓜真甜。
“我爸说，他之前去北京出差去学校宿舍找我了。”
李英超也用勺子剜了一大块西瓜，然后忽略一脸期待的李振洋，自己吃掉了。
因为工作和照顾妹妹的原因，这几年爸爸妈妈几乎没去过北京看他，就连入学也只是交待了几句。李英超独立惯了没什么感觉，李振洋倒打心眼里的觉得他可怜。
但其实谁的爸爸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李爸爸去北京出差的时候，便提着李妈妈交待好的一堆东西到了李英超短信里提到的宿舍楼。
和宿管说明了来意，押了身份证，他想给儿子一个惊喜。
可是李英超却不在。听隔壁的同学说，他在外面住，除了来上课或者有什么事，很少来宿舍。
李爸爸知道自己儿子有多少生活费，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单独出去住。
他想到远房亲戚的那个孩子，儿子在他那里呆了三年。
起初他也并没有多想，然而知子莫若父，放假回家之后儿子的一举一动，字里行间都不时地透露着，我们俩关系不一般。
听李妈妈说这次这个哥哥会和儿子一起回来，他也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所幸的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
“所以……叔叔是同意了？”
李振洋的勺子停在半空中，他不相信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没同意。”
李英超摇摇头。
果然，不相信是对的。李振洋叹了口气。
“但我爸说，他也先不反对，他不相信我们两个能坚持太长时间。”
“那你相信吗？”
李英超含着勺子抬眼看突然变得格外认真的李振洋，盯了半晌才摇摇头。
“不太相信。”
不可思议地张大嘴，李振洋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打击，他把勺子狠劲儿地插在西瓜瓤里。
“李英超！”
被点到名字的小孩正襟坐好，马上乖乖用勺子挖出一大块西瓜狗腿地凑过去。
“我开玩笑嘛。”
“不许瞎开这种玩笑以后。”
板着脸训斥了句，李振洋还是没忍住把刚才就想吃的西瓜吃进了嘴里。
“甜不甜？”
“没你甜。”
尽管尽可能保持嫌弃和愤懑的表情，被西瓜过滤过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刚才在我妹那叽叽咕咕地干什么呢？”
“她啊……不能说。”
刚想开口八卦，就想起自己和小妹拉过勾的小手，不行不行，不能说。
“背着我干什么了？坦白从宽！”
李英超跪在床上从背后把勺子驾到他脖子上，他连忙举手投降。
“饶命啊皇上，我说我都说。”
李振洋压低声音毫无诚信地把小妹青春期的秘密告诉了李英超，李英超听完一拍大腿。
“这可不行！这不是早恋吗，我得去说说她，怎么回事儿这个小丫头片子。”
李振洋还抱着西瓜，一把没有拽住挥舞着勺子暴走的李英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洋！洋！哥！——”
没过多久从小妹房间传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李振洋知道讨好小妹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他一下下地剜着西瓜瓤，等李英超得胜归来，便献宝似的捧给了他。
“我说你啊，也没什么立场说小妹。”
“我怎么没有，我可是她哥。”
李英超不服气地拍拍胸脯，大义凛然。
“你那么大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偷着喜欢我了？”
“我没有。”
“那那些一堆堆的书上面的‘李’字是怎么回事啊？”
“李振洋！你给我闭嘴！吃你的瓜！”
六、想陪你不止一天
轻松加愉快地度过了三四天，李振洋手里已经获得了关于李英超小同学落入他魔爪之前的所有罪证。
而小妹也在李振洋的亲切指导下，进展神速地和暗恋的男同学约定了第一次周末一同学习的日程。
凭借他过人的胆识，从小妹那里获得的珍贵情报，他要等着以后李英超和他吃醋、生气、吵架的时候，给他以致命打击。
这些天里，李振洋教李妈妈拍照摆造型，搭配衣服，让她在一众小姐妹中脱颖而出。后来李妈妈出去遛弯儿都点名要带洋洋出去，倍儿有面子。
分开的前一天，妹妹去上学，李妈妈去参加姐妹的聚会，只剩下两个人在家，度过一段难得的独处时光。
李英超的房间里有一截不矮的窗台，他小时候就喜欢无聊的时候坐在上面往楼下看。虽然楼不高，但坐上去还是有一种自由自在舒服的感觉。
李振洋端着洗好的草莓进房间的时候，李英超正坐在窗台上，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扶着窗户往下面看。
“要跳楼啊？”
闻言李英超回过头来，正对上李振洋送过来的草莓。嫩红色的饱满果实湿漉漉的，每一个上面的小叶子都被揪得干干净净。
事实上，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快被宠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放心吧，跳楼我也不会忘了拉上你一起的。”
“乐意奉陪。”
窗台的高度远不及李振洋的长腿，他身体前倾，用果盘的另一端抵在李英超的肚子上，果盘被夹在两人中间，他好腾出自己的手。
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并不太远，李振洋一只手拉过窗户旁淡蓝色的窗帘挡在李英超身后，另一只手扶上他的大腿，咬上了还露在外面的草莓屁股。
李英超要费力地仰起脑袋才能让这个吻更顺利，为了在狭窄的窗台上保持平衡，他只得用力搂着他的腰。
想必，这是个草莓味道的吻。
直到嘴里的草莓不见了，两人才分开，却又不愿分开。
“就这么着一起跳下去吧。”
李振洋把脑袋搁在李英超的肩上，透着淡蓝色窗帘缝隙往下看。
“我家这个高度，摔不死，顶多残废。”
“太不浪漫了你。”
又恶作剧似的啾了口脖子，他才站直身体，两人的衣服上都沾了果盘上的水珠。
李英超在果盘里翻了半天，找到一颗看起来形状很漂亮的草莓，冲李振洋摇了摇。
“还要再吃一颗吗？”
李振洋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又把果盘抵了上去。
“好啊。”
“咔嚓”，有人在外面开门。
两人做贼心虚，对这种声音格外敏感，立马分开来，被遗忘的果盘“啪啦”翻倒在地，一颗颗红色的果实散落在白色地砖上。
李振洋慌忙蹲下去捡，李英超从窗台上一跃跳下来跑到屋外，被吓了一大跳。
“爸，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哦，提前结束了。你自己在家？”
“不…不是。”
李英超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回头求救似的看了眼李振洋。
蹲在地上的李振洋早就听见了对话，他的心情又跌倒了谷底。
本以为明天一大早出发回北京，就不会和李爸爸再打照面，没想到，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哦，小李也在。”
“嗯。”
被点到名字的李振洋飞速就位，从李英超身后探出身子。
“叔叔回来了，辛苦了吧，吃点水果？”
李爸爸正端着水杯喝水，瞥了眼果盘里的草莓，摇了摇头。
“李英超，你去超市买点冰棍儿吧。”
“啊…谁吃啊？”
“快去。”
“那你跟我一起去。”
李英超偷偷转头和李振洋说话，还没等李振洋点头，李爸爸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自己去。”
李振洋知道，这是最后的审判来了。
“小李啊，我这么叫你吧还是。他都和你说了吧。”
果然，李英超出门没多久，李爸爸就拉着李振洋进入了审讯模式。
“说了。”
“那我的态度你也清楚了吧。”
“…嗯。”
李振洋带着一种革命烈士视死如归的心情，有问必答。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不到一年还。”
“哦。”
李爸爸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竟然久违地笑了两下。
“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选择，说不定，我说说不定啊，可能再过个一两年呐，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觉得不会的。”
李振洋坚定的语气让李爸爸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也不是说你们不对，但我呢，是不太支持的，当然，我现在也先不反对。”
本来这个时候李爸爸是应该掏出一张支票拍在他面前对他说，只要你离开我儿子我就给你一百万。
李振洋甚至还设想过，我是要一百万呢还是要李英超呢，我能两个都要吗。
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这个选择权。
“只是先别告诉他妈妈，他妈妈太爱他了，我怕她一时间受不了，毕竟像我这种与时俱进的家长，不太多。”
李振洋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此时应该有掌声，以及对于李爸爸一万字的感激与歌颂。
“李英超是不是和你说我们家我最古板，他最怕我？这臭小子。”
看着李爸爸略带笑意的眼睛，李振洋莫名的有点感动，甚至想哭。
他真的很知足了，李爸爸的不反对，就是对他最大的恩惠。
“那个，小李啊，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问，就是吧，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你知道…谁那个…怎么说呢…”
在李爸爸支支吾吾的表达下，李振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回他是真的不敢说，怕被打死的那种不敢。
“我回来啦热死啦。哎，你们俩聊什么呢？”
“我…”
“聊人类的起源和发展。”
李爸爸喝了口水，抢着话回答了问题。而后两个人一同略显尴尬地抬头望天。
离开沙河的时候，依然是爸爸送两个人去车站，一如到来的那天。
在候车大厅里，人们三三两两的散落在休息区，头顶上的巨大风扇嗡嗡嗡地不知疲倦地工作着。
李英超自然是舍不得的，虽然在一起只有不到一年，但最近的三四年里，他们分开的日子屈指可数，离开是真的不容易习惯的一件事情。
但他只能偷偷地拉李振洋的手，使劲儿地捏两下，满脸满眼的不舍和委屈。
李振洋趁李爸爸不注意，伸手掐了掐他绯红的脸，把脑袋趴在长腿圈住的行李箱上冲他小声地说话。
“我回家等你。”
两人偷偷浓情蜜意了好一阵，李爸爸坐不住了用胳膊肘怼了怼李英超。
“公共场合，注意一下。”
排队检票前，李振洋拉着箱子冲他们挥手，李爸爸一开始只是背着手站在李英超身后，没过多久也伸出胳膊挥了挥。
这动作又让李振洋莫名想哭。
他在拥挤着检票口前站直，恭恭敬敬地冲着这个方向鞠了一躬，满含歉意和谢意。
谢谢您，让这么好的他出现在我面前。
谢谢您，努力试着去理解我们。
谢谢您，允许我继续爱他。
“爸爸再见！”
通过检票口的时候，李振洋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拉着箱子飞快地跑走了。
他本质还是怕被打死的。
“…他刚说什么？”
李爸爸想了会儿问满脸冷汗的李英超。
“我没听见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李英超赶忙摇摇头，努力撇清关系。
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虚势李振洋，回去真是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笑着出了火车站，抬头一看，天都是湛蓝的啊。
真好。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