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焰火（下）
#好像不是很洋灵……抱着一壶板蓝根的仙女如是说。
#看懵的仙女们我在最后梗概了一下……攥着一堆擤鼻涕纸巾的仙女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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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火车上洗手台的水量总是不足，关上的时候还无法严丝合缝的，总是滴滴答答的漏两滴水。
李英超掬了两捧水，洗了把脸。
李振洋靠在他身后的车厢上，顺着斑驳的镜面看他。
“你确定吗？”
“我相信我的耳朵。”
手边没有什么东西擦脸，李英超转过身来，神情严肃认真，有水滴顺着肌肤纹理流下来，挂在下颌骨上，或者顺着脖子直直溜进卫衣领口。
他的刘海也被打湿一些，睫毛上甚至也颤颤巍巍地挂着水珠。
李振洋沉默着没说话，眼睛盯着那些活跃跳动的水珠，像是在思考。
“我敢肯定在我们出现在那的时候，没有人进去，那个人一定提前在那里等了。给他打电话的一定是他的同伙。”
“他包里有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没来得及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英超把眼神撇向一边，带着些自责和不甘。
“他能交给你，至少说明这个包不那么重要，我们只需要找到和他一起的人就可以。”
李振洋往前迈了一步，像是要安慰他一样，却也没做什么。
“我能知道为什么要找我来……假扮情侣吗？”
“降低警觉。”
李英超歪了下头，他觉得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他。
“那他和遇害的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呢？”
“……情侣。”
“还有什么信息是可以透露给我的？”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说完李振洋就踏进了车厢，好像并不想要说太多，从李英超的角度看上去，他很疲惫。
列车已经使进河南境内一段时间了，李英超的手机不久前收到了地区通信公司的欢迎短信。
李振洋也收到了，李英超看见他皱着眉头删掉了短信。
两人过了很久才慢慢回到车厢，卜凡依旧是之前的姿势，见他们出现目光随着他们移动了一会儿，开始闭目养神。
李英超心里捏了把汗，他无法确定自己再看卜凡的眼神，也许会带着太多疑问和审视。
火车上的乘客们开始纷纷吃起晚餐，餐车也开始活动，李英超叫住移动的小铁皮车，要两盒盒饭，想了想又加了一盒。
瞥了眼卜凡均匀起伏的胸膛，他默默地把盒饭放在了小桌板上。
他不吃青椒，把青椒肉丝里的绿色蔬菜一条条挑出来整齐地摆在饭盒一边。
一双筷子伸过来，两下夹走了他的青椒丝。
李振洋没有看他，自然而然的把青椒拌在自己的盒饭里。
“不知道粒粒皆辛苦嘛。”
李英超条件反射地看了眼对床，卜凡并没有醒。
所以他不知道李振洋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看不惯他浪费粮食的行为。
差不多同时吃完，他默不作声地拿着两个空餐盒去车厢中间的垃圾桶，扔掉之后自然地又打开水龙头洗手。
卫生间的锁咔哒的开了，李英超没看过去，甩了两下手转身要走。
“哎。”
李英超回头，熟悉的耳机和灰色美瞳，是在硬座车厢不小心碰到的年轻人。
没戴外套的帽子，露出了一头灰发。
“你东西掉了。”
递过来的卡片是自己的身份证，下面还有一张卡片。
是需要藏起来的警察证。
原本是装在牛仔裤口袋里的，可能是来回走动移位掉出去了
李英超不知道他有没有仔细看下面的卡片，接过来的同时紧紧地盯着年轻人的眼睛，但他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眼里没什么波动。
“谢谢。”
“东西要放好，丢了很难找回来的。”
“好，谢谢。”
李英超把两张卡片塞进屁股兜里，用稍长的卫衣盖好，一回头就看见刚刚睡醒的卜凡走过来。
卜凡扫了两人一眼，和李英超点了个头，去开水龙头洗脸。
年轻人也转身往旁边的车厢走，李英超开口叫住了他。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和他说话，就只是叫住了。
“还有事吗？我可没捡到钱。”
年轻人笑着举起双手，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我只是想问，你之前是不是在硬座车厢来着？”
“对，但是我补了卧铺票，不然这么久真是熬不住。”
“哦，这样啊。”
说不上哪里奇怪，李英超礼貌地笑笑，年轻人就离开了。
卜凡洗完脸没有马上回去，站在发呆的李英超旁边和他一起发呆。
李英超回过神来，再看见卜凡却也不太害怕和紧张了。
“哥你去成都干嘛？”
他装作一副自来熟的轻松口气，问了该问的问题。
“去救自己。”
“救……自己？”
“给你听个歌儿。”
卜凡把手机掏出来，没有插耳机，他把音乐播放器找出来，单曲循环着一首英文歌，为了让李英超能听得清楚，他把听筒靠近李英超的一边，期间还不时的瞟着车厢另一端。
李英超猜他在看李振洋，是不是在看着这一幕。
“哈，怕你男朋友吃醋。”
“没有，他不会。”
李英超小声答道，他慢慢地开始接受这个设定，并在向别人否定这层关系里的细节时，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听了几句并不清晰，只能听得到旋律舒缓有节奏感，听起来像在讲述一个故事。
卜凡跟着节奏踩着脚尖，脸上的表情也舒缓起来。
李英超伸头看了眼歌名——shape of my heart——卜凡把手机收了回去。
“听懂了吗？”
李英超摇摇头。
“以为你这种小孩英语都不错呢，其实，我也听不懂。”
李英超不想反驳他。
“我和你一样。”
这句话倒想让他反驳了，还没等他开口，卜凡就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一直循环这首歌，希望我死后也能听到这首歌，然后慢慢地，慢慢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只是睡着了。”
这话让李英超说不出话来，低沉的声音缓慢，像刚刚的旋律一样，单单一句话好似已经讲了一个故事。
可遗憾的是，李英超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已经写定，容不得修改了。
从他们回来，李振洋的表情一直都不太好，虽然依旧并排坐着，可李英超感觉得到，李振洋一直都没有看他。
“我渴了。”
李振洋听了微微愣住，想了一会儿才答话。
“你想喝什么？”
“喝绿茶。”
说完遍拉着李振洋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跟他汇报自己证件掉落的事情。
“没事，找回来就好。”
“不会暴露身份吧。”
“不会，他又不是卜凡的同伙。”
“万一就那么巧呢。”
李振洋没说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表情还是没怎么松懈。
“我刚刚有机会看他手机的，但是被他收回去了。”
李英超挑拣着讲了之前的经历，希望得到差点独立完成任务应得的夸奖，可李振洋并没有领会。
“没经过批准的行动少做。”
“那下一步……”
“我已经请示了，在等指令。”
“你刚入这行的时候，也和我一样，一样……菜吗？”
听了这个问题，李振洋才稍微回了点神，摸着下巴想了想。
“比你菜。”
“真的？”
“假的，我现在比较菜。”
李英超撇撇嘴，不相信他所谓安慰人的胡言乱语，可李振洋的眼角挂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做的比较好，我说真的。”
李振洋微微低头冲他露出笑容，透过车厢白炽灯的灯光，这个笑像是有阴影一样，打在了李英超的心上。
没记错的话，这是李振洋第一次冲他发自内心的笑。
或许是带着些赞赏的吧，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无形重负好似也掉了那么一点。
空气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李英超发觉自己又有些闹肚子了。
可是为什么突然变得紧张呢？
旁边车厢传来了微微扬起的吵闹声，听了半天，像是一家人来坐车，却少买了一张卧铺票，希望让列车员帮他们留意床位。
“我说了几遍了，怎么听不明白呢。现在车上不售票了，要买只能去售票窗口买。”
年轻的列车员涨红了脸，有些着急。
一家人人多势众，七嘴八舌，在指责年轻的列车员态度有问题，没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李英超额头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捂着肚子脸色变得很不好。
李振洋见状连忙问他怎么了。
他脸色变得苍白，随着车身剧烈的晃动差点摔倒，李振洋连忙捞了他一把。
李英超肚子疼得厉害，他顺势抓着李振洋的衣襟。
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能放手。
“肚子疼吗？”
“我，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人，有问题。”
话音刚落，李振洋的手机响起来，是短信提示音，他腾出一只手来查看信息，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
李英超更加紧张，他抓着衣襟的手心也沁出了汗，脑子里嗡嗡作响。
“没事，只是服务短信。”
“你把这件事上报吧，是我的错误。”
“你就当做没发生，不要和任何人说。”
李振洋拒绝了他的提议，让他的大部分体重都靠在自己身上，人身上的温暖和柔软可能会带给他一些安全感。
“可是……”
“闭嘴，没有你的事。”
渐渐地，他开始不那么慌张，腹痛也稍微转好，能够站直身子了。
他干笑了两声，在卫衣袖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我们刚才还真像真的小情侣。”
“我们不是吗？”
李振洋半开玩笑的眯起眼睛回了一句。
“谁知道呢。”
李英超也笑着附和了一句，但显得格外认真。
十点整，卧铺熄灯了。
李振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用了点力气，李英超也借着力往前走。
肩膀上搭着一只手的感觉，好像压住了他心里的鬼怪，稍微轻松下来，像是忘了身上的重压。
路过热水器的时候，李振洋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手心的纸条被遗落在热水桶上。
走进一片黑暗之前，他头侧了一下，终于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很快，一个银发的年轻人打着哈欠，从另一片黑暗中出来，望了眼黑漆漆的对面，冲着镜子整理了头发，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套在了头上。
顺手取走了热水桶上的纸条。
五
你知道如何做一名好警察吗？
坚决维护和服务人民利益，捍卫正义，除暴安良，不受到诱惑，不包庇犯罪。
你能做到吗？
我不知道。
李英超睁眼望着床板，想起了很久之前学校里老师对他的教诲。
他对这次行动里的自己十分不满，失去了应具备的素质，让自己失望。
也应该让李振洋失望不少吧。
对床上的人动了两下，突然爬起来坐在卧铺上，开始穿鞋。
李英超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装睡。
没多一会儿，他就听见短靴渐远的声音，忙睁开眼踩上鞋，悄悄跟了上去。
他跟卜凡保持着半个多车厢的距离。
卜凡完全没有迟疑，也没有停下脚步，快速地穿过一节节车厢。
就像列车快速地穿过一条条隧道，是有一个目的地的。
卜凡来到了下午停留过的卫生间，李英超在黑暗的车厢里扶着一旁的床梯，身体嵌进床铺间的走道。
过儿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出来，卫生间外的廊灯灼热的亮着，吸引他靠近。
他鬼使神差的直接来到卫生间外，闭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了铁皮门上。
额头上开始渗出汗，他蹙起整张脸，用力忽略火车零件相互碰撞的声音。
他听到了另一种碰撞，和绝望隐忍的声音。
惊叫出声前，他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本能地挣扎让他挥舞的手臂撞到了铁皮门上。
混乱中他才满满察觉到这手上和身上的味道，是如何的熟悉。
“别出声。”
李振洋的气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微微点头，两人屏息看着视线里的那一扇门。
没过多一会儿，卜凡从里面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纸袋子，警觉地四处张望了几眼，推上门朝原来的车厢方向走了。
李英超不敢动弹，他们俩旁边都是蒙头大睡的陌生乘客，幸好李振洋带他躲到了与必经之路相反的车厢。
他正尝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向李振洋说明情况的时候，铁皮门又从里面被推开。
戴着鲜艳的红色耳机，有银灰色的头发。
年轻人没有像卜凡那样四处张望，只是定定地望向黑暗，勾起嘴角，也进入了另一节车厢。
李英超忙抓住李振洋的手指头，想要通过感知告诉他，有问题的就是这个人。
后者回握了一下，却像没有接收到信号一样。
“明天，宝鸡，收网。”
“可他……”
旁边中铺上被子下的人翻了个身，打断了他的疑问。
在白炽灯下，他焦急地冲李振洋解释。
“所以他说的‘我和你一样’，根本不是指听不懂歌词这件事情，是指他和我‘一样’有同性伴侣，所以他和受害人男女朋友的关系根本不成立！”
等他说完，李振洋扶着他的肩膀，和他平时，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更像是一种警告。
这让李英超慌了神，一切好像不再是原本的样子。
眼前的人好像不再是之前那个高傲自大的，让人仰视的队长，真相正在抽丝剥茧地浮出水面，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会用手把他对隧道噪音的恐惧隔绝开来的人，变了。
“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是他。”
李振洋放下手，颇有些放弃的意味。
“他的动机是什么？”
李振洋没说话，眼里多了很多别的感情，好像有一丝悲怆。
“为了他的爱人。”
不知道为什么，李英超感觉自己竟然似乎明白了这个故事。
“那……那个人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
“兄妹。”
“顶罪？”
“不，全由他一个人做的。”
李英超又想起他和卜凡在车厢里的对话，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也许在一开始，事情发生之前，他就已经看到了结局，可他还是那么做了，义无反顾地。
“所以，其实上车前你就什么都知道？”
“是。”
李振洋丝毫没有避讳，他点点头，眼神没有躲闪，坦坦荡荡。
“我们收网的目的是……？”
“放卜凡走。”
令他心惊胆战的答案，手心里开始冒汗。
但最让他感到恐惧的，还是心里坚固的壁垒正一点点瓦解，虽然只是裂了缝隙，但他能预感得到，这层防线很快就会崩塌。
李振洋的眼和手像是无尽的旋涡，让他不能逃脱，无法自拔。
“你这么做为了什么？”
“为了我爱的人。”
李英超挑了挑眉，绽开了笑脸。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伸开双臂，慢慢地拥抱了他，李英超也终于能发自内心的笑了。
像是中毒了一样，他们的接触，交流，甚至眼神间交错，都在记忆中被无限放大，时刻提醒他，你的白日梦是该要结束了。
长久以来在太阳光下成为一片阴影，太阳便是他存在的意义。
为了更接近太阳，他选择了会让自己恐惧紧张的事来做，只是因为那里有光。
当初内心的雀跃、紧张，偷偷的心思，都随着太阳从神坛下来，打消的希望，烟消云散。
是时候该告别了。
李振洋像之前一样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轻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得到了吗？”
“谁知道呢。”
车窗外泛起了一片天光。
六
惩恶扬善，除暴安良。
何为暴，何为良，什么是恶，什么是善？
早上列车员来换卡，被卜凡叫住，说自己提前从这里下车。
李英超低着头，小心的收拾东西，李振洋坐在车窗旁的凳子上。
卜凡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逡巡，带着笑意问李英超。
“你们也从这站下？”
“嗯。”
他抬起头来笑着对上卜凡的目光，充满诚意。
卜凡看起来比自己可怜了许多，他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只希望在真正的结局到来之前，能够带着自己的忏悔救赎自己。
列车晃了一晃，在火车站停了，车厢里的人焦急地等在门口，他们三个慢吞吞地排在最后，被鱼贯而入的乘客挤了个趔趄。
卜凡手中口袋里装着四四方方的纸包，出了火车站，拐进了一个即将拆迁的小区。
小区里有一些钉子户，李振洋和李英超一前一后跟在后头也拐了进去。
其他的同事都没有过来，李英超知道这是李振洋提前安排好的。
堆满杂物、自行车、旧家具依旧显得空旷的院子里，卜凡突然停下来。
“你们是警察吧。”
两个人都没说话，卜凡看着他们的方向笑了笑。
李英超转了转眼睛，回头，发现银发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年轻人发现看过来的他，也歪着头笑了笑。
李英超偷偷地把手塞进布袋子里，刚刚摸到枪托，就被人扼住了手腕。
“不是说不让你跟来么。”
卜凡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却没有责备。
“当初，你也没有听我的啊。”
他径直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卜凡的脸。
“当初就算是你自己去，结局也会是这样的，但这样你能记得我一辈子。”
“凭什么让我记你呢，我才是亡命之徒。”
年轻人回头看这李振洋，把手里的枪扔在了地上，指了指李英超。
“一命换一命，他安全了。”
说完拉着卜凡往废弃的大楼里跑了。
后面的入口逐渐围上了一些便衣和当地的民警，李英超不明所以，只当是李振洋变卦了。
突然间的安静过后，李英超被李振洋拖着后退，刚刚开始移动，眼前的废弃大楼就发出了巨响。
是烟花，却也比烟花的火力更强烈了许多。
声音、闪光和浓烟让李英超紧闭起眼睛，只管跟着李振洋跑起来。
眼前一阵迷幻，像一场逃亡。
眼前的壁垒倒塌了，李英超不确定自己心里的壁垒是否完好。
尘埃落地，身后的警察涌了上去。
李振洋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再一次响起，他看了一眼，眼里竟然透露了些笑意。
“结束了。”
李英超瞥过去，署名是显眼的10086，屏幕上只有两个字。
——谢谢。
几天之后，李英超没有跟李振洋他们一起回去，他说他想要去成都看看。
“我最大的错误，可能根本就是，把你拉到身边来，自以为是地保护你。”
高高在上的年轻队长在火车站外，前几天下的雨还没有蒸干，天也还阴着。
“人看到的，听到的，可能都只是自己虚构出来的，从心里愿意去相信的东西，但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我要去找找看，分辨一下这里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李英超指指脑袋，笑得如释重负。
理智与情感的交叉感染中，他病了，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自己，看待自己心中一直仰慕的偶像。
看待这一趟旅程里的每个人，分辨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火车轰轰鸣笛，又开始驶入新的城市，他耳朵里塞着低沉的男声，讲述着一个故事。
++
李振洋在检票口外站了许久，天上又飘下雨点，落在头发、脸上和手上。
像是要一点点清洗他周身的印记。
在岳明辉联系到他，提出条件，摆明利弊的那一刻，他大概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他早就察觉到角落里仰慕甚至迷恋的气场，还未等甘之若饴就遇到狂风暴雨。
现在，世界开始分崩离析，碾碎重来，再重新搭建。
只唯爱永恒。
雨越下越大，他抬手挡着头，跑进了火车站。
END
++
很难看明白的话，其实就说明写的很失败了😫
所以我在这里大概梗概一下。
绿皮慢车不知道大家坐过没，感觉总是给人不稳定又焦虑的感觉。这就是整个背景和基调。
bff为了爱人甘心犯法顶罪，ymh为了救爱人威胁警察制造假死，lzy为了保护爱人安全违反纪律（也一定程度上是同情by），lyc为了包庇lzy选择没有拆穿他们，但这与他一直以来接受到的准则，以及他心目中lzy的形象不符，他很矛盾，选择离开。
大概就是关于自己的情感和道德的准则冲突时，选什么的讨论…结论就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吧。
至于cp，当然是yl和by了。中间洋灵的情感写的真的很迷糊混乱了，因为起初想的也是一种人性上的冲突和选择吧…爱情这方面的描写就少了很多…
和《人间失格》（👈不是太宰治那个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那个更侧重于爱情吧，这个就相反。
结论是，我还是回归傻白甜吧我。下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