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处是假正经,难得傻兮兮


【洋灵】见过夏天

第一个:现实背景下的小暧昧+养成(?

               小羊第一人称

# 先选了个我最擅长风格(也就是流水账)的设定来写。

# 你们是了解我的我只会写短篇,养成……我尽力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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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爱过我

有没有想过我

有没有也会有一点心动的时候

但是说不出口。”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有十五岁。

 

初次见面,我还没有从他好看的脸带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就又陷入了对于他来自家庭的阻力的震惊。

我从来没有过类似于他的经历。

于是,好奇、怜惜和好感,带着我慢慢走近他。

他手里头没什么钱,可供他支配的财产只有偶尔会被扣掉的工资。

他是我们几个中间年龄最小的,却是最严于律己的一个。

可能是因为他赌上的东西太多了,毕竟我们已经度过一大半的青春,而他的才刚刚开始。

我问他为什么那么认真又听话,不觉得烦吗,不想放弃吗。

他笑着回答我的时候,脸上还在往下滴汗。

“工资再被扣,我连买糖的钱都没啦。”

他略带不好意思的笑容让我产生想要帮他擦汗的冲动。

然而我也这么做了,后知后觉的。

他条件反射的往后仰了仰脖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还没等他开口,我便拉着他起身。

“走,哥哥带你去买好吃的去。”

大概小孩子都是这么好哄的吧,我只需要花掉存款里的零头,就能换到他看起来死心塌地的亲近。

 

老岳凡子我们几个认识的时间相对长一些,又是同龄人,在一起从不缺话题。

他就不一样了,起初他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或者坐在一旁听我们聊,半天插不进一句嘴。

后来熟悉些,他也能慢慢地跟着傻笑和附和。

我和凡子有时候会回学校,北京也有些朋友。老岳就更不用说,不仅有朋友还有家可回。

而他只能在公司宿舍窝着。

好像除了我们,他没有别人了。

一次训练休息,我和凡子正好回学校办事情和聚餐,那时候磊子也还在。

从学校去饭店的路上,我看见路边一个背着书包胸前挂着小水壶的小孩规规矩矩地坐在台阶上,像是等着下班回家的父母一样,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到了他。

应该独自在宿舍里看书,或者上网吧。

“我突然有点儿事,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好好玩。”

我叫住凡子和磊子,交待了两句,又和其他同学表示了歉意,转头去了公交车站。

看着窗外闪过的夜景,心里泛起一些看不清摸不到的东西。

有一点点原先放假回家时的急切和期待。

果不其然,我回到公司的时候,他正靠在沙发上捧着本书,像是没料到有人会回来的样子,张着嘴盯了我半天。

“怎么,被你洋哥的帅气震惊了吗?”

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周围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他太轻了,也被变形的沙发推过来一些。

“我听声音还以为是岳叔。”

“发现是我不高兴啊。”

我知道他没有这个意思,可那时候总觉得把他逗得满脸通红是个特别有趣的事情。

“可是你们晚上不是会聚餐吗?”

“我不想喝酒就回来了,怕……怕喝多了揍他们。”

犹豫了一下——怕你一个人呆着没意思——这句话还是没说出口。

 

一来二去的,慢慢更加熟络了,他和我想象里还是有挺大差距的。

我偶尔会生气,但不仅是对他,而且也能掌握个分寸,这点必须感谢父母和我姐的教育。

但他好像更喜欢和从来不发脾气的老岳在一块呆着,这让我有时候挺有挫败感的。

在对他好这点上,老岳凡子和我,似乎是谁也不服谁的。

可我心里就觉得,明明是我对他更好一些,他应该更粘我一些才对,就,挺不服气的。

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的缘故,周围的朋友同学也都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

所以遇见这么个乖巧懂事听话的小孩,就总盼着他是我弟弟。

需要我的关心照顾,需要我保护出头,需要我管教修理的弟弟。

可能真的是因为爱吃糖的缘故,他总是散发着香甜的味道,让我生不起气来。哪怕他后来慢慢胆子变大开始做些恶作剧或者捣蛋,我也只是假装生气,然后想要喂给他更多的糖。

 

第一次开始自我审视,是在韩国的时候。

那段时间因为留头发是真的丑到我们自己都不想照镜子,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走着,总是有人会偷看过来,我们都打趣说是在看小弟的。

他笑笑撅起嘴巴说,我也觉得在看我,不过是因为好看。

放在以前,他当着我们是不太会说这种话的,我觉得他慢慢自信起来,是有我的功劳的。

果然,笑眯眯的眼睛就看过来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上中学的时候,班级里发生什么搞笑的事情而哄堂大笑的时候,大家都会扭头去找自己心里有着朦胧好感的那个男孩或女孩,如果能相视一笑,就能偷笑一整天了。

于是,我也回望着他笑了。

他会高兴一整天吗?我猜会吧。

公司花了很大价钱在我们的造型上,不得不说韩国美容行业的专业,整层的发型师和助手都围着我们团团转。

翻译自然也忙得团团转,会顾不上我们,韩国人有时候也会着急得直接冲我们蹦出韩语。

一个手里端着染发剂的姑娘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她要服务的人,于是只好冲着离她最近在等着剪头发的小弟问了句什么。

他完全没听懂,就晃在原地摆摆手,然后闪着失措的大眼睛回头找我。

我当然也并不能理解,所幸翻译及时叫走了小姑娘,他微微缩起肩膀来继续在一旁等着。

我靠过去抓了把他刚洗过还很湿的头发,沾了一手的水珠。

“你怕什么,她们都没你长得好看,你要理直气壮。”

在这种地方我也充分地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感觉,于是满意地笑起来,他听了我的话也跟着我笑起来。

六月首尔流动的热风都不是那么燥人了。

我们被带到酒吧间的胡同里拍照,那没什么人,除了酒吧墙外的涂鸦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没到我们拍摄的时候,他会悄悄地趴在暗窗前往里看。

“你想进去啊?”

他吓了一跳回头看站在身后的我,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是啊,挺想的。”

“你年龄不够,这儿要看身份证的,不会让你进。”

他又趴回窗子前,因为反光我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我用双手挡着光凑过去。

他并没有用手挡光,扭着头看我也学我的样子把手放在脸旁边,我拿眼睛瞟他,假装很好奇的样子。

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在窗户边上码着,窗户里边是一个盆栽和小书架,挡住了很多视线,我盯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值得他看老半天的东西。

“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弟弟该你啦。”

还没等他回答,老岳就把他叫走了。

我又猫着腰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到,老岳在一旁踢了我一脚。

“你跟这儿猫腰撅腚地干嘛呢?”

我气得把手放下回头瞪他,转回头的时候,玻璃上直直地反射着老岳的影子。

而老岳的地方正是我刚刚站的位置。

 

后来在汉江边上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我,也吓了老岳和凡子一跳。

我捂着脸不太理解地看着马上跑出镜头的他,手里还攥着几张韩币。

“我为了钱,已经什么都不要了。”

转过身的时候,我在心里想着,那你为什么不把钱拿走呢。

随后冲着波光粼粼地江面慢慢笑起来,这孩子才刚刚十六岁呢。

 

造型工作室里的冷气,落着灰的酒吧窗户,汉江边阳光下脸颊上的触感。

在那个闪着光的夏天里,我一直也没忘掉。

 

 

“因为戴着面具,看起来才像妖怪啊。”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耳边还嗡嗡作响。

自从偷偷窥屏看了粉丝推荐地动漫,我就总是做同样的一个梦。

梦里没有别的,只有那个戴面具的银发少年,不停地笑着对我重复这一句话。

我挣不脱,跑不掉,捂着耳朵在心里喊,我没有问你,没有问过你。

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零一分。

 

我以前说过,睡不着的时候要干嘛来着。

对了,去三楼跳楼。

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就下了楼,小崽子依旧和以往一样,睡觉不记得关门。

悄悄地径直走过去甩掉拖鞋,一跃趴在大床的另一侧。

“醒醒,醒醒,化妆了。”

他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伸手拍开我的手,眼睛还是没睁开。

“烦不烦啊。”

我只能收回手,垫在侧趴在床上的脸下。

没办法对着他的微微起床气,我总是生不起气来。

其实他作息习惯很好,年轻人独有的旺盛精力是我们这些老年人学不来的。

明明我们同是凌晨两点半在微信里互道的晚安,赶通告的早上我却总要闷一会儿才能清醒,而也只有他能扮演那个安抚我的人。

 

盯了对面小脸上微微扇动的眼睫毛一会儿,我却开始困了。

那感觉就像是一直一直高度紧张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的表演者,极其疲乏。

这是他才能带给我的安全感,作用甚至超过了那把传说中的桃木剑。

“你又做噩梦害怕了吧?”

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一瞬间让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抬眼就看见反射着月光的他的大眼睛。

“不是噩梦,但看来捕梦网挂床头是真不行。”

我边说边冲他微微笑了笑,那不是噩梦。

“胆小鬼。”

他说着把抱在胸前的胳膊舒展开,猛地去揉上我的头发。

是有些舒服的,也是懒得和他计较,便由他去了。

毕竟白天我没少这么欺负他。

过了会儿,他反倒得寸进尺起来。

只好抓下还要在自己头上作恶多端的爪子,从冰凉的手腕握到柔软的手掌,接着是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指,然后是松软的空气。

“行了,你再睡一会儿吧,还能睡半个小时。”

我说完便渐渐失去了意识,在他身边入睡总是这么简单。

梦里又出现了戴着面具的银发少年的轮廓渐渐清晰,和一年前游乐园里戴面具的小孩渐渐重合。但他嘴里重复的却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胆小鬼。”

我却没有再慌张地要逃走,但也抬不起手来。

我只是在等待戴面具的少年自己摘下面具。

 

四个月的大厂生活像是世外桃源,让人流连忘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想过出来时候的样子。

以及这四个月的日夜交替,物是人非。

这里的世界虽然波涛暗涌,但依然纯净可爱,又充满了残酷的竞争。

充满矛盾的故事里,我们都拉着手却又拼着命。

对于零粉丝基础的素人,我没想过要进最后的组合,但其实期待还是有的。

谁不希望天上掉馅饼呢,只不过也都是想想。

有的人都觉得我们奇迹般地走到了倒数第二轮,可谁又知道奇迹背后我们心里的煎熬和练习室成摊的汗水呢。

被依赖感在这里被放大,不仅仅来自于他,还有很多可爱又努力的弟弟。

我交了很多朋友,他也是。

出厂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变得很强大了,精神上的,业务上的,都今非昔比。

但唯一隐隐担心的只有他。

凡子自是不必担心,小弟又有些不一样,他比凡子还小五岁。

但他在大厂里表现的却像是一个足够厉害和勇敢的人。

他的vocal实力丝毫不逊色其他经验丰富的练习生,他在别人面前的言谈举止又真实可爱。

但最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外面,没有我们仨的外面,也开始独当一面了。

我既欣慰又心酸。

 

被戏精垃圾桶恶搞的时候,我正在楼下等他录制完了一起去吃饭。

他跳着几步从后头拍我的肩膀。

我本想和以前一样拉着他往外走,却被他拉住,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

“洋哥,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

看着他白色帽子下露出的一小截头发和脖子,莫名安心地就跟着上去了。

不过这种小把戏自是吓不到我的,好吧,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点儿胆战心惊的。

但我又怎么看不出来,小弟是一点都不怕的。

他是想要分享给我,还是想要吓唬我呢?我想不出结果,也没去问。

去食堂的路上,我把手塞进羽绒服口袋,他因为嫌麻烦缩着肩膀跟在我旁边。

“你冷不冷?”

“快跑几步就到了,没事儿。”

“穿我的吗?”

他左右看看笑着摇摇头。

“不用了,快到了。”

我很少被拒绝的,但这次即使被拒绝也没有多大的郁闷。

因为他是笑着拒绝的我。

因为下一秒他就拉着我跑了起来。

 

老岳腰伤的时候,我是真情实感哭了的。

他和我们比,真的很不容易。

他要面对家庭的阻力,面对年龄和身体的问题,还要面对更多心理上的压力。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腰伤,我们都心知肚明,可能机会就到这为止了。

他又是个太要强的人,信奉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信条。

我知道他知道我偷着掉眼泪了,他自然也是偷偷哭过的,他以为我不知道。

凡子和他一个寝室,也是知道的。

我们都不知道,小弟他也是知道的。

直到老岳被踢出Firewalking的队伍,去到了BoomBoomBoom的时候。

原本拿了第一名的小弟,休息的时候还在闷头练习,发梢被汗打湿,洒在地板上。

“休息会儿吧。”

我把他拉到角落,用卫衣袖子给他擦汗。

“洋哥,你说岳叔他怎么办啊,没多少时间了,要是我能分给他几票就好了。”

“你岳叔厉害着呢,你甭担心。就那舞蹈,一天不用,半天他就能搞定了。”

我抬着胳膊故意比比划划地虚张声势,但我和老岳心里都有数。

我相信小弟心里也有数,所以他不想让我们失望。

他只有按照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来保护我们,一如我们当初宠着他一样。

 

返厂的时候,我没有想象的兴奋,他也没有想象的激动。

我和许久不见的大家寒暄闲聊,他也会做着自己的事情。

集体移动的时候,我们才又正式地坐在一起,我思索着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他开始只是说了几句挺好的,还行,沉默了一会儿就打开了话匣子,小声地凑过来掰着手指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车里有朋友在睡觉,他也不敢大声吐槽,低着头压着声音只抬起显得更大的眼睛。

我也歪着身子把耳朵凑过去,这算是个挺亲密,又日常的姿势。

毕竟我们比这要更亲密更友爱的姿势多多了。

我很喜欢这样稍稍低头倾身听他说话的姿势,虽然没有任何接触,但是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直击我身体更内部的构造。

我就着这个姿势突然回头看他,他愣住了手定格在空气中,嘴还张着,却没继续说话。

以前也不是没有凑得这么近的时候,甚至抱起来的时候比着还近。

可我却终于发现,这么久的不知不觉中,每次凑近的动机和感觉也都在与时俱进。

“你干什么?”

他突然问出一句话,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我看看你,你继续说。”

他放下手眼光不自然地东瞟西瞟了两下,靠回椅背上望着车窗外。

“这几天,我挺想你……们的。”

我听完就笑起来,甚至笑出声来,感觉到前座人好像被我突然的笑声吵醒,我讪讪地又冲他眨眨眼。

也跟着他靠回椅背上,他也渐渐笑起来,我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

可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们却能如此开心。

 

决赛之前候场的时候,何东东东跑西跑地合影,我觉得很累,坐在凳子上靠着墙休息。

他举着和小弟拍的照片拍拍闭目养神的我。

“子洋你看灵超好帅哦这张拍的。”

我眯缝着眼睛扫了几眼,屏幕里的他和我身边的他完全不一样。

像是个男人的样子了,稳重成熟的男子汉。

我有点儿骄傲地撇嘴笑笑,又闭上眼睛。

“也不看看谁带大的。”

也不管何东东有没有在看,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

我大概指的是自己的左胸膛吧,那里还住着第一次见面的十五岁的小弟。

眼前的他却已经是满十七岁的准成年人了。

 

之后的日子变了许多,又好像没变。

我们的睡眠变得不足了,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关注着,说话要注意,走路要注意。

但老岳依然和和气气不发脾气,凡子依然嘬着下巴讲着段子。

我依然有起床气但对谁都微笑,小弟依然欠嗖嗖可爱又闹腾。

可我觉得,我不只是被依赖了,几个人更像是互相依赖,嘴上互相损,身体却诚实的靠在一起。

他十七岁,不知道天高地厚世间险恶,有无所顾忌明目张胆的勇气。

我二十四岁,经历过悲欢离合见多识广,本应该畏首畏尾,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感染到,竟然也能做到肆无忌惮。

他明目张胆地表达着什么,我肆无忌惮地回应。

谁也没表明说破,但就相信彼此心知肚明。

 

我怕螃蟹这个事情,估计全世界都知道了。

说是怕不如说是讨厌,看到就会有一种酥酥麻麻过电的感觉,但是是汗毛直立胃里翻腾的酥酥麻麻。

说实话,螃蟹衣服里头要不是他,我早就闷头一顿乱踹了。

他被闷在玩具衣服里看不太清外头,一顿毫无章法的胡乱折腾,我无奈又没办法。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时候重新树立我的威信。

低头瞥了眼螃蟹肚子上的字,幼稚,没一点儿意思。

不费吹灰之力把他锁死的时候,他的喘气声音透过道具传出来,我也直大喘着气。

何苦呢,我拍拍他的胳膊和那只丑陋的螃蟹壳子。

他摇摇晃晃地从我身上爬起来,压力一下子减少许多,我的呼吸也恢复了顺畅,也放松了许多。

他把螃蟹壳子扔在我身上跑开的时候,我闭着眼睛躲了一下。

身上还有酥酥麻麻过电的感觉,却是另一只酥酥麻麻。

嫌弃地把螃蟹壳子扔在一旁,刚刚要是没有这些碍事的家伙就好了。

 

“洋哥,洋哥,醒醒。”

被他摇醒,我迷迷瞪瞪地从床上坐起来,窗帘外面透着蒙蒙亮。

“几点了?”

一出口发现嗓子还有点儿哑,我清了清喉咙。

“五点了,得去化妆了。”

“你先去吧,我醒一会儿。”

用力眨巴几下被地心引力拉扯的眼皮,我只想倒下去再躺两分钟。

还没等完全倒下去,就被他一把拉住。他跪在床的另一边比我高出一截。

“一起下去一起下去。”

说着,手就顺着我的胳膊捞下去,开始抱着我往边上拖。

看得出来他很吃力,但我仍然无动于衷地眯缝着眼睛认他拖动,望着窗帘后边的大阳台偷笑。

化完妆的我稍稍醒了些,他靠在沙发上玩游戏,我也凑过去。

许是玩得入迷他不自觉地挠挠鬓角,不小心蹭花了妆。

我没想太多,抬手给他抹匀,他手一抖game over。

我呵呵地笑,幸灾乐祸,他伸手来捶我的腿。

房间里的工作人员被我俩的吵闹声吸引过来,我便顺势抓过他的手。

“别闹别闹。”

他又装着凶狠的样子捶了我一拳,想要开始新的一局游戏。

我盯着他侧脸认真的样子,不自觉地凑过去,贴近小巧圆润的耳朵。

“喜欢夏天吗?”

他不解地微微转头看我。

就像是那天大厂车上的我们,只不过对换了角色。

我又凑到他耳廓有点发红的耳旁,压低声音笑着说。

“下个夏天,在一起吧。”

 

你会陪着我吗,一个夏天接着一个夏天。

反正我会。


END


 @泽阳项前进吧   @无法自拔   @无言兑  

希望能喜欢!不喜欢也不能说。

下一篇是呼声最高的吸血鬼设定,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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